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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igi Lee

不一樣的天空,相同的空氣~俄羅斯


乘搭莫斯科地鐵的電梯如同走進一個無底的時光隧道,一個個圓型的燈座在黑暗中指明方向,2分半鐘的電梯的乘搭時間也顯得特別漫長,而一個超過100呎深的地鐵站慢慢地呈現眼前。拱頂式的漢白玉天花板,垂掛的巨型水晶燈飾,牆上更根據車站名稱的含意而畫上的相應的壁畫,如同走進一個地下宮殿。忽然間,"隆隆隆…… ”一輛和北韓地鐵如出一徹的舊式地鐵駛進了如宮殿般的華麗月台,一剎那打破了寂靜的車站。列車到站時,車廂的燈還因為電壓不穩閃了一下。

莫斯科地鐵站內的情況

車站裏的指示絕大部分只有俄文,幾乎沒有英語,筆者曾試過和朋友在車站裏迷路半小時,找不到出口。累透了的筆者在車站裏走了半小時後,才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終於有新發現,並驚叫:"那個BbIXOA(俄文:「выход」),是出口的意思!” 坐地鐵對連俄文字母也不懂的筆者而言是一大挑戰。首先筆者和朋友們把俄文字母比對在地圖上的俄文,搞清楚車站的俄文名稱和地鐵的行車方向。反過來想,筆者終能感同身受,能理解外國人在中國生存也不是一件易事。在香港前往北京的飛機上,筆者恰巧碰上一位在台灣工作的加拿大人。他跟筆者說,其實在中國大陸,英語同樣行不通。他向我展示一張自己手寫滿中英文字對照表。他說:「當我想吃雞時,就指向雞的中文字。」說完後,他小心翼翼地把這張紙藏於他的銀包,珍而重之地放回外套裏縫在位於胸口的口袋裏。這張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紙,對於他來說以「價值連城」來形容也不為過。因為吃粥吃飯都靠它。外國人在中國生存從來不是易事,筆者一位在港留學的美國朋友卻因不懂中文而被餐廳而被大開殺價。

莫斯科地鐵 (Photo: Topaz Chiu)

莫斯科地鐵 (Photo: Topaz Chiu)

莫斯科鐵路系統可堪稱全球最複雜的鐵路站之一。當筆者在紅牆參觀後離開時,碰上來來自南京的姨姨伯伯,他們不會俄語,也不會英語(儘管英語在聖彼德堡以外的俄羅斯城市都不太行得通。) 他們想在藍線坐車,我們卻把他們帶上了綠色線的車,原因是來回方向的標示是用藍色,但那卻是綠色線的車站,當筆者發現錯誤時,他們人已經不見了。紅牆附近是紅綠藍線的轉車站,車站構造和連接通道儼如走進一個大迷宮,人們不能隨意轉車,如果要從紅線地鐵站入口,但想前往藍線上車,必須沿經綠線月台。後來才恍然大悟,發現原來車站設計像一個順時針循環的,沒有直達路從紅線車站直達藍線車站。相對來說,北京地鐵系統更接近香港的,而且車站指示也提供英文,對旅行來說,應該相對容易很多。

Winter Palace, St Petersburg, Russia

聖彼德堡 冬宮

俄羅斯和中國在清代康熙時期開始有非常密切的交情,現在的前共產蘇聯是俄羅斯的前身,而現在的中國政府的建立和前蘇聯的共產思想有密不可分的關係。 和中國的帝國統治時期一樣,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中,在俄羅斯民族對自己的民族和獨特傳統宗教和文化價值觀感到自豪。俄羅斯人的自豪感是來自伊凡四世迎娶了東羅馬帝國的末代公主,並自稱“沙皇”(即是凱撒的意思),帶上和羅馬皇帝一樣的皇冠,所以俄羅斯王族以羅馬帝國後人自居。所以當彼特大帝在俄羅斯推行歐化改革時,俄羅斯人民感到非常不滿,認為這樣做是等於承認俄羅斯不如人,是一大侮辱。甚至連彼德大帝的太子也和父親的政策對著幹,說要維護俄羅斯傳統價值觀。遠的不說,在中國的最後一個朝代清朝,當英國使團訪問中國時,乾隆皇帝要求英國使臣下跪。英國使臣請求和中國自由通商,但不得要領。中國皇帝和人民從來都是以天朝自居,藩屬國進貢而感到自豪,那有公平自由貿易的道理?但情況逆轉,在晚清時期,雖然有同治中興,但慈禧太后為首的傳統派依舊是主流,認為中國傳統價值觀是比較好,所以西化的政策無疾而終。俄羅斯雖有彼德大帝和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改革,但無法改變根深蒂固的農奴制(把農民當資產販賣) ,俄羅斯王朝和清帝國一樣,擁有著嚴重的階級矛盾,所以最後也逃不過滅亡的命運,這些巧合導致兩國的思想家都在為自己的國家尋找出路。恰巧地,兩國最終都選擇了走上共產的道路,認為共產主義才可消除階級意識。

Winter Palace, St Petersburg

聖彼德堡 冬宮裏的王座 ~ 俄羅斯王族沿用羅馬帝國的雙鷹頭王徽。現在這王徽成了俄羅斯的國徽。

在莫斯科的行程中,筆者的領隊說笑道︰「莫斯科開始有這樣堵塞的交通,和北京應該是一樣的,因為北京的城市規劃是和布局的參考莫斯科的城市模型。」朋友住在北京的朋友有另一種說法,指北京的環狀城市規劃由古代已經開始,以紫禁城為中心擴展出去。北京城市規劃是以「環」見稱,紫禁城開始叫一環,然後向外擴張,由二環,到現在發展中的六環。莫斯科的發展沒有北京的迅速,但開始在發展三環了。莫斯科的塞車沒有北京嚴重,但堵起來的話,原來十五分鐘的路程,可以弄個一小時。

Moscow, Russia

莫斯科紅牆

和北京一樣 ,莫斯科吸引了全國各地的人來工作,大陸叫“北漂”,莫斯科人可以叫“莫漂”吧?當筆者以為莫斯科主要是白人面孔時,才發現原來莫斯科有來自不同地方的人。莫斯科有不少烏克蘭人和中亞人(也可能是西伯利亞人),他們大多做前線的工作,包括侍應和售貨員,有些甚至是警察。他們不諳英語,所以在莫斯科問路也不是一件易事。懂英語的俄羅斯人大多是白種俄羅斯人的白領和大學生。莫斯科過百年來就是俄羅斯的首都。在彼德大帝得到了波羅的海的出口處,就遷都到了在聖彼德堡。原因是聖彼德堡和歐洲接近,很多外國人在聖彼德堡居住和貿易。彼得大帝以聖彼德堡作為首都,對獲得和吸取歐洲的資訊會容易很多,而且有利於通商和具有`戰略的重要意義'。聖彼得堡的人外貌很起來不太俄羅斯,而且英語都說得很流利,沒有俄語口音。地鐵站和街道上的英語指示較多,對遊客和外國人來說比較便利。在莫斯科,連警察也不懂英語。因此,筆者在莫斯科被訓練出逆境求生技能~身體語言(body language)。筆者基本覺得說英語是行不通,所以都靠餐廳點菜時靠手指點餐單上的圖片和用手指表示數量。因為英語行不通的關係,筆者到後來基乎點菜都不出聲,筆者身體語言使用的純熟程度,那同行的朋友們也看不過眼,笑稱:“你再這樣下去,回香港後就不會說話了。”

離莫斯科一小時車程的金環小鎮 (離莫斯科約 71km)

在一個週末,筆者和朋友走出莫斯科,往離莫斯科一個小時的金環小鎮 (謝爾吉耶夫鎮 (俄语:Се́ргиев Поса́д)) 走走。金環小鎮是一個東正教男修道院建築群,金碧輝煌,很多信徒前往朝聖。我們和放假中的領隊相約在藍線北面的總站,買長途車票去小鎮,卻在排隊時遇上一個話話直白的乘客。當領隊替我們翻譯時,那排在後面的乘客嘀嘀咕咕,說:“為甚麼來俄羅斯玩卻不懂俄語?” 領隊回應道:“因為他們來自中國吧,所以不諳俄語。” 那乘客不屑道:“so what? (就算來自中國又怎樣了?)” 。這句話令筆者很愕然,但俄羅斯也曾經是強國,侵佔了鄰國,迫使人家用兩年時間學懂俄語,真的比中國古代清兵入關更強,人家只迫漢人留辮穿清裝,這個連語言都變了。但現在在筆者看起來,俄羅斯有些人挺井底之蛙的,認為俄文的世界語言地位等於英語。(筆者沒有看低俄語的意思,只是覺得這個世界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出去了解外面的世界。)

Russia food

俄羅斯博覽館(exhibition)外街邊小食店的各類薄餅和批,有芝士餡,牛肉餡,和菠菜餡可供選擇,配上俄羅斯紅茶,非常好吃。

俄羅斯的國度,和中國有很多相似和不同之處。作為共產主義的發祥地,是非常值得一去。

金環小鎮裏的東正教小女孩們

後記:

在筆者和朋友們走進莫斯科藍線地鐵的車廂裏,一個身材魁梧的俄羅斯男生睡得特別沉,他一邊睡,身體愈來愈往下傾,“釣魚快釣到地上了”。當列車駛進總站後,還沒有醒過來。筆者大力地拍他的肩膀,用英語告訴他:“This is the final stop.” (這已經是終點站了。) 他才從睡夢中醒來,用右手揉揉眼睛,就起來下車。就在他踏出車廂的瞬間,車門“非常準確地”夾中他的頸部。筆者非常清楚莫斯科的地鐵車門不等人,關門速度只需3秒鐘,而且只有俄語提示,從不知甚麼時候關門,所以每次砰一聲的關門聲巨響都嚇壞了筆者。當那名不幸的乘客被夾住時,筆者目瞪口呆,完全定住了。直到車門重開時,那人呆呆滯滯地把另一隻仍在車廂裏的腳踏上月台,剛踏出的一剎那,列車門再次飛快地關上,列車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。接著,那乘客才一下意識摸摸自己曾被夾住的頸部,又在月台上等待乘搭反方向的列車時,“幸災樂禍”的筆者就不禁捧腹失笑起來。筆者和朋友們異口同聲地說:“俄羅斯不愧是“戰鬥民族”!,連車門都這樣aggressive (非常主動)!”

金環小鎮的優美環境,不少本土人也慕名而來

以前俄羅斯以喜歡打杖著稱,弄得筆者人都變得aggressive (好主動) ,喜歡都處和俄羅斯帥哥"集郵"。不過,作者在彼得夏宮(Peterhuf Palance)也有被俄羅斯中學生美女們“集郵”。

(Photo: Topaz Chiu)

記者簡介︰ 李青蔚 Gigi Lee 現在是香港中文大學新聞文學碩士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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